临睡前翻出手机,定几个闹钟,6:00,6:30,7:00,嗯一一这样应该会醒的。放下手机,入梦。
“懒虫起床了!懒虫起床了!……”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,渐渐由隐隐约约转为真切充实,那熟悉的感觉似多年未见的故友,却生硬地将我从一个空间扯入另一个空间。半睁着眼,双手向声源处探去,像贪婪的商人望见了巨大的金山;探,再探,一片冰冷侵入了体肤,从一座城池攻到另一座城池,心,也会被掠夺的。将其拿起,浮在半空,再置于眼前—一一6:00,右手轻轻触动,熟悉的声音即刻消亡。
再十分钟,默默想着,阖眼。只是片刻间,耳边又想起了那熟悉却又忧心的声音,不必睁眼,“倏”地手一伸,大拇指顺着屏幕上扬,松开,音,灭,心,也空。微眯着眼向泛光处看去,再瞟一眼手中的死物,已是6:30。
“哎,原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,再睡会儿吧一一”心游入墨黑的海,海中泛着点点蓝,夹杂着几束红,还有片片白。蓦然,心停下,这片美丽而又虚幻的海骤消。启开紧封的大门,一束光从其前穿过,映出生命的五彩斑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