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存在终焉的话,午夜在意的是你的梦魇,无暇的美梦锈迹斑斑地被碾碎在其掌心之中。
曾经的孩子千转着,如今你的睡意对他来说仍诱惑极致。“睡啊,睡啊,被腐蚀掉的梦可好吃了。”
于是这空倘的月夜,拥有到另人恐惧的东西。“我只想这恐惧隐存于心,不要管,酣睡吧。”“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逃掉哟。”
女人的哭声,孩子的邪笑,铁处女般的衣柜,窗外快站立起的黑影。不够的邪秽,这个晚上不会善罢甘休。对,你已经无法入睡了。因为这个晚上被奇怪的东西肆意支配操控着。浑浊的梦境不例外会轻易打发掉。可是时境迁移,是幸运的。
迟迟没有苏醒的熊偶仍带着满肚蚕丝米棉花,床下久久,而不再站立起来的鬼影,只有你盲目相信着。
夜晚所认定的安稳由其全部粉碎。渐变的天光持续着,对峙着你惨白的脸与扩张的瞳。
“再睡一会儿吧,这么早就要起来吗?”再见了夜晚,你的盛宴已闭幕。久违了的光打在脸上的舒适。朦胧的触感,在你耳边低喃的希冀。绝无半分谎言。